不见了,“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看着她的眼睛,想出声,但终究,只是点了一下头。
……
多好笑。
他想见她,所以他来了。
然而他又确实因她而轻厌自己的卑贱,所以他来见一见她,见一见便要和她一刀两断。
“陈恪。”她还是维持着原先的动作、表情,“你真舍得?”
这是裴枝第一次单单叫“陈恪”,而没有加上“哥哥”的后缀。
在身前还有个人等他给出答案时,陈恪反而回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些梦。
白天他尚能有意识控制自己不去想她,可梦里,她乖巧地被他拥在怀里,眼睛会笑。
偶尔他也对她做一些事情,无论他怎么索求,她都害羞地抱着他的肩膀承受。在他问她名字时,她会没有任何搪塞,温柔地亲吻他的唇:“裴枝。陈恪哥哥,我叫裴枝。”
梦醒后他知道那不是裴枝,裴枝不会乖,不会害羞。裴枝对他,一点也不好。
她的好,是不是都给了别人呢?
她游戏人生惯了,他却可以选择,是甘当她的玩物,忍受她四处留情,以此乞取她一点点怜悯和温存,或者——
“没什么不舍得的。”
陈恪说。
他不觉得自己爱裴枝,尤其在这已经要失去她的一刻。
裴枝想,真是厉害。
这男人,还是太年轻了么?竟然妄想要一整个裴枝。
得不到全部,他就不要了。
她彻底松开了他,抚平他衣服上被她抓出来的褶皱,然而痕迹一时半会不能消除。
她一边抚平,一边说:“好。”
……“嗯。”
“把饭吃完吧。”她温和道。
他还是“嗯”。
裴枝眼神清明,丝毫没有被影响的模样。
她对着女洗手间的妆台补完了妆,还想得起来叫渐渐魂不守舍的陈恪,“洗一下,你手指上有我嘬出来的口红印。”
陈恪的到来本是尴尬的。
然而当他和裴枝一同消失,又一起回来时,在场的人都裕盖弥彰地炒起气氛。
只可惜之前默认他们不会回来,这三人早你一杯我一杯喝多了,老杜是第一个失态的,抓过陈恪,“你……你……”半天他都没“你”出个所以然来,然而他又似有千万隐恨——总有人的存在,会平白无故招致未开化的恶,仿佛不把他踩下去,就出不了一口恶气。最后他终于迷迷晃晃找到由头,一指徐向阝曰,冲陈恪低吼:“你也配挖人家墙角?!你也配!?”
徐向阝曰醉得不行,还在那忽然地傻笑。小胖哽碧自己找回一分清醒,来拉老杜:“你干嘛?你干嘛!刚不是说了,本来也不是女朋友,就是个幌子!”
他说着说着,最后一分清醒也消耗殆尽,倒头趴桌上了。
徐向阝曰仿佛被刺激到,也恍惚地来牵裴枝的手,不住喃喃:“枝枝,枝枝,你怎么这么对我……”
裴枝本想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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