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姬酒摩挲着拇指上鲜艳欲滴的血玉扳指,眼神复杂,十一,你可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呢。
声音里充满着叫人不寒而栗的阴鸷。
江羡鱼死里逃生的同时,对眼前这个心机深沉又喜怒无常的变态,有了更深一层的认知。
他缓缓爬起来跪好,轻声道:王爷谬赞。
青年薄如秋雾的声音,听起来总是那么疏离,却还有几分异于常人的倔强。
姬酒偏爱他这一点傲气,闻言弯了弯眼睛: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什么意思江羡鱼眼皮一跳。
姬酒长袖掩口,眼神诡秘:小十一,我等着你来求饶。
他从来不会无的放矢,江羡鱼知道,只得应是。
内心真是苦的一批,刚才那种死去活来的感觉,难不成还要再来几遭惹不起惹不起
他琢磨着,自己此番,貌似是玩劈了。
一连三日,夜夜子时,江羡鱼都会痛不可当的醒来。
每次醒来,他看到自己脖颈处逐渐浓郁的淤青都会骇然不已,这□□最惊人的不是痛苦,是无知无觉杀死自己的悚然和后怕。
但他无计可施,现在求饶,只会令姬酒彻底丧失兴趣。
他在等一个机会,直至第五日清晨,他睁开眼看到了立在窗前的阿大。
主子有令,命你即刻动身前往江宁道,诛杀王陵鹤。
王道使,不是王爷的人吗江羡鱼微微蹙眉。
这不是你该问的,做你该做的事!阿大双手抱臂立在阴影下,高大的身躯隐含威势。
江羡鱼垂眸应是。
江宁道离京十万八千里,姬酒要他一个身中奇毒、每夜定时发作的人,千里迢迢跑去诛杀一个叛离的心腹,就不怕他把事情搞糟
不,他一定是故意的。
无论自己最终能否完成任务,这都是逼他向他妥协的一环。
这个男人,心眼儿小的简直不能看。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尽管对方套路深,但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江羡鱼简单收拾了几样必要的毒物,揣进怀里,翻身上马,一路疾驰出了京。
幻海阁内,姬酒摔碎了他心爱的九瓣粉雕莲花碗,脸色阴沉:你再说一遍
回、回王爷的话,十一他,的确已经出发了十七的声音颤抖着,强自压抑心中恐惧。
姬酒怒极反笑,挥袖把桌案上的东西尽数扫落在地:滚出去!
他表情有些狰狞,十七半身伏地叩首,飞快退了出去。
你就是不肯服软对不对姬酒伏在桌案上微微喘息,眼神充满了狠厉,你别后悔!
江羡鱼已经后悔了。
从帝京到江宁道需要马不停蹄疾驰七日,然后换走水路半个月,才能摸到江南边界。
虽说他压根没打算真去完成任务,可为了做样子,他还是一日疾驰来到了通灵县。
这是距离帝京最近的城镇,自然也是繁华喧闹,江羡鱼闹中取静,选了个破庙勒马停靠,夜幕降临后,熟悉的疼痛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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