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纵使因守岁睡得极晚,君臣也得在年初一起个大早,因还有元日大朝会。
顾鸾这日原本倒可睡个懒觉,却和方鸾歌换了值,因她好想见。
其实她想见。有在,她就觉得在紫宸殿值总比闲着好。
但了昨晚,她就更想见了。
顾鸾便在寅入了寝殿,楚稷正更衣,困得眼皮打架。看见她进来,扯着哈欠笑了声:“你回去睡一睡。”
“已睡足了。”她衔着笑走上前,正帮更衣的宦官就退了一个,正方便她系好系带。
近在咫尺,她能嗅到身上龙涎香温暖的香味,能清晰看到她一根根卷翘的羽睫。
衔着笑,眼睛一眨眨地看了她半晌。待她将系带系好,才启唇:“朕的络子呢?”
“……这么急吗?”她抬一抬眼,“那皇上先把玉佩奴婢才好,奴婢看看该做个什么样的。”
便一唤:“张俊。”
张俊即刻应声上前,将一枚玉佩递与顾鸾。
玉佩呈圆形,约莫两寸长宽,上刻龙纹。玉上原有的络子、流苏皆已解掉,只一块羊脂白玉,触手温润。
顾鸾审视手中佩,想了想:“皇上惯用明黄色,便还要明黄?还是配些别的色?”
“好。”一顿,轻松道,“你看着办,倒也拘明黄。”
“好。”顾鸾点头应下,就离了寝殿,去大朝会。这大朝会上除了百官觐见,还有万邦来朝,每每要忙上一个上午,临近午才能散去。
元日大朝会散去的候,数里之外的行宫里,仪嫔才刚起床。
她自昨晚就心情佳,宫小心侍奉着,没敢多说话。卧房里静得如无之境,好在几宫女足够默契,便是口也能侍奉好更衣梳妆之事。
待得传了膳,大半宫退了出去,身边的大宫女盈月才察言观色着劝了两句:“娘娘,今日年初一,可兴这样垂头丧气的。娘娘将烦心事放一放,讨个好彩头。”
“有什么好彩头可讨的。”仪嫔神色恹恹。
因皇上的一句“沾染风寒已久”,她就明白地被打发到这里,过年没让回去。阖宫同贺的日子,独她一个在这里冷冷清清。
这还有什么好彩头可讨呢?宫里的女被皇帝冷落,便也见着什么“好彩头”了。
她此胡乱想了好一阵子,也想过皇上是是知晓了她在砒|霜一事里的作用。可她最终打消了这念头——瞧瞧昔日宠冠六宫的倪氏如今的下场,便可知皇上有多无情。若她也有罪证落在皇上手里,怎可能还在此处安然度日?
仪嫔于是愈发摸清皇帝的心。既敢表露满,也敢贸然请旨回宫。
盈月却道:“怎么就没有好彩头了?”
盈月说着,往外屋的方向行了两步,伸手朝外指了指:“娘娘您瞧,那是宫里昨日刚赏下来的。只是路途遥远,到得晚,娘娘已然睡下,知道罢了。”
仪嫔抬了下眼帘:“赏什么了?”
盈月见她
请收藏:https://m.jmdwz.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