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拨打。
一来二去,等到罗白打了第五次电话总算被陆恃给接了。
可是他为什么感觉到了对方的口气很不对劲,像是有种要把自己给弄死的样子?
“罗白,有什么事吗?”
短短的几个字,带给罗白的心理阴影不小。
他郁闷地摸了摸自己翘起来的头发:“恃哥你赶快来趟医院,陆母……陆母她在手术室,医生说她情况不妙,你快点过来啊!”
“啪嗒——”一道清脆的声音从电话里头传来。
罗白看不见对面的情况,但听到这声音后总归是不太舒服:“恃哥你那边什么东西摔碎了?”
“没……没事,我马上就来。”
陆恃的声音沙哑极了。
没事?
岂会没事。
只是说出这种话暂时让对方心安一会儿罢了。
一滴一滴鲜血从指尖移出落下,弄脏了地面不说,好弄脏了他白净的衣裳。
视线上移,楚晏一脸震惊地看向陆恃。
陆恃现在正蹲在地上用手直接去抓碎成好几瓣的玻璃。
玻璃划过手指,一片猩红泛出,泛着阳光照耀下的阴冷……
楚晏喜欢红色,却唯独不喜欢血红色,可能因为太像血的缘故,不太吉利。她见陆恃因为帮自己捡玻璃瓶和小球弄得满手是血,一颗心被揪着难受的紧。
混合着薄荷香的血味儿弥漫在空中。
楚晏两腿一软险些就这么跪下了:“哥哥别捡了……就一个玻璃小瓶和一些弹珠罢了。应该是我出门前没有系牢才会掉在地上摔碎的。”
她弯下腰想把崽崽从地上拉起,怎知手中一股温热与冰冷的触感令她感到不适。
楚晏低头一看是沾有血迹的玻璃碴放在自己的手里。
“如果对你来说没有纪念意义你怎会一直带在身边?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看到这个粉色的瓶罐。”
当陆恃捡完碎渣子之后就帮她继续捡弹珠,楚晏好几次想要蹲下来一块捡都被陆恃阻止了。
他抬头的刹那好像看到楚晏红了眼眶,他很想替她敛去眼角的泪花,可垂头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手后,放弃了这个念头。
陆恃咳了几声:“一个人流血总比两个人流血好,你先把玻璃碴用纸巾抱着放塑料袋吧,等我把弹珠捡完再一块给我。”
楚晏就算不同意又能怎么办呢?她想帮忙却被崽崽拒之门外,所以她只好乖巧地站在原地,双手碰着满是鲜血的玻璃碴。
“哥哥瓶子都摔得这么碎了……”
楚晏的话还没说完,陆恃就接着说了下去:“我用胶水去黏,只不过就有点费时。”
她一时哑然,觉得千言万语抵不过沉默,她不知自己应该说什么好,她只知道自己的眼眶很不客气地通红起来,那里头的泪水有种要争先恐后掉出来的样子。
透明的液体顺着脸颊滴落在了地上,与那片殷红融为了一体。
正在拾取小球的陆恃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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