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只要没有祖宗来。
此事就这么办了,实验室不会来祖宗,经费也有了着落。
就在林福以为可以告退时,御史大夫牧良玉出列,先朝皇帝一揖,然后面向太子。
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牧良玉和太子身上,皆是了然。
太子的表情管理还没做到喜怒不形于色,阴着脸看牧良玉。
朝廷新贵林福晏陈二人满头问好。
接下来,就是御史大夫牧良玉的表演时间。
就见他引经据典骈四俪六的一通说,把太子讽谏了一顿,太子还不能反驳只能听着,末了还要表示自己已经虚心受教改之勉之。
林晏二人惊呆了。
林福虽然日日上朝,但这些日子都是议事,从未见过御史台讽谏君王或弹劾朝臣,这是第一次见,不能怨她大惊小怪。
晏陈也是第一次见,但与林福单纯的大惊小怪不同,还看向牧良玉的目光满满都是崇拜,仿佛下一刻就要拜倒在牧大夫的脚边,请求他收自己为徒。
林福瞧见他这模样,顿时心生危机感,屯田司最强嘴炮可不能让御史台勾搭走了。
她趁着众人不注意,踹了晏陈一脚,小声提醒:“闭上嘴巴,口水流出来了。”
晏陈赶紧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什么都没有,忿忿瞪林福。
牧良玉讽谏完毕,皇帝瞧着太子脸色不好,心底有些失望。
东宫官除了三师三少及太子宾客,其余官员的任免提拔基本上都是由太子经手,尤其是在太子十六七后,皇帝有意让太子锻炼为政用人的能力,除了上次撤换一批东宫官,皇帝基本上是不插手东宫事务的。
可太子的用人之道,让皇帝是一而再的失望。
工部屯田司征用各衙门的公廨田,难道只有太子詹事府有意见吗?
可别的衙门都没动静都在观望,太子詹事府却跳出来做出头鸟,可见这太子詹事府上下官员不是蠢就是自视甚高。
太子身边都是这样的人,太子用的都是这样的人,皇帝能不失望么。
其实,这还是其次。
真正让皇帝对太子感受一丝失望的,是牧良玉讽谏时,太子沉黑的脸和眼中的不服与火气。
牧良玉那张嘴的确比杀人刀还锋利,就皇帝自己都常背牧良玉的讽谏气得内伤。
可为君者气归气,但不能表现在脸上,更不能对言官表现出怨恨来。
帝王,握着天下至高之权,用着天下最聪明的一群人治理国家。不需要比朝臣聪明,但是必须让这些聪明的朝臣把握不住自己的情绪,否则,被朝臣左右情绪以致大权旁落都不无可能。
太子在这方面就极不合格。
“屯田司的研究关系国计民生,未免再发生太子詹事府这样的事情,”皇帝想敲打敲打太子,可瞧见太子还是面色不好沉浸在怨愤中的模样,心中的失望不免又加深了一分,顿了一下,换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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