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貔貅”这一美名冠在头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根本不鸟。被人跳着脚骂财迷心窍他也能稳如泰山,波澜不惊。但被这个死丫头当面说财迷,就像是心口上插刀子,呲呲往外冒血。
晏听潮气得脑子发昏,从怀里甩出来两张银票,塞到周小山手里,“来来来,拿着,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周小山吃惊的看看银票,又看看他,“阁主,这银票是真的?”
晏听潮没气过去,“我还能拿假的糊弄你?!”
周小山万万没想到说他“财迷”,竟能激将出一百两银子,乐得心花怒放,心说我早知道就好了。
“多谢阁主,我刚好要买一些易容要用的东西。”
晏听潮指着外面那一排排的铺面,摆出一掷千金的大谱儿,“衣服首饰胭脂水粉吃的玩的用的,随便买。钱没花完,别回来。”
“全花完啊?”周小山不确定又问了一遍,这可是一百两啊!
“全、花、完。”
周小山还是有点难以置信,“我花完了阁主你可别心疼。”
“心疼?”晏听潮不屑道:“这点钱我会心疼?切!我不知道多大方!”
周小山开开心心的跳下马车,扯着晏七道:“七哥,你帮我去拿东西,阁主给了钱,让我随便买东西。”
晏七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你没听错?随便买?”
周小山一副“发财了”的表情,笑道:“对啊,阁主让我全花完。”
随便买?全花完?
晏七深度怀疑晏听潮是被被国师下了花钱蛊,一向抠门爱钱的男人,突然变成了一掷千金的主儿,这不正常,要不是被下蛊,就是脑子出了问题。
周小山也没客气,干错利落的采购了一堆东西,打算把百两银票花的干干净净。
京安客栈离怀善堂不远,周小山从成衣铺子出来,无意间朝着怀善堂那边扫了一眼,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小果。
显然她身边的那位夫人就是方素心,虽然头戴帷帽,可是走路姿态婷婷弱弱,很好分辨。
她早上说过身体不适,所以这是来看病?
让周小山不解的是,既然来看病,大大方方的去见大夫就是了,为何还头戴帷帽,神神秘秘的?
周小山心里嘀咕了几下,继续去买东西。
回到晏府时,正巧方素心也刚从外面回来,跟着她身边的小果手里提着一包草药。
晏听潮见药包上印着“怀善堂”三字,便问了句:“大嫂身体不适?”
方素心浅笑道:“没什么,老毛病了,入秋就容易犯,方才去怀善堂拿了几服药。”
晏听潮淡淡道:“大嫂以后身体不适,不妨请大夫来家,何必亲自出门。”
方素心的神色莫名有点不自在,低着头嗯了一声。
晏七帮周小山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将她送到幽篁院,前脚刚走,后脚小果端了一壶热茶过来。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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