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身体埋藏在棉被之下,呼吸声几近于无。
后半夜,炉火灭了,安苏将窗户拉上,见天际微明,她又拉起窗帘,思考着是否要准备衣物和早餐。
安苏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只是个保镖,不是执事或者管家,于是又心安理得地守在床边。
呼吸声变化一瞬,安苏听出卢西安醒了。
他恍惚了几秒,后知后觉想起这是自己的房间,抿起的唇又缓缓地放松,数起了吊在天花板上水晶灯的花瓣。
过了几分钟,他才想起尽忠职守的安苏,看着她沉默而坚韧的背影,“几点了?”
他明明可以自己看时间,安苏这样想着,回答道,“五点十叁分。”
“星期一,我一般会在下午出门,特殊情况除外,”没等安苏发问,卢西安再次闭眼,“十点叫我。”
……
卢西安很久都没有如此安稳地睡过一觉。很多时候,床并不是属于休息的地方。
他打开衣柜,精致华美的礼服整齐地排列在柜中等着他的临幸。
这当然不是他的喜好——如果可以选择,卢西安只想要一张舒适的、只用来睡觉的床,所有的家居都是西澳·福孔的喜好,包括衣柜里华美的服饰,虽然对方更爱他不穿衣服的样子。
卢西安挑选出两套长裙,一套是天蓝色的,另一套是乳白色的,版型都很宽松飘逸。
“哪一套好看?”他问安苏。
“都还不错?”安苏不太确定,她对自己的审美有些怀疑,比起这些明亮繁琐的服饰,她觉得长袖长裤更适合活动。
她看着卢西安金色的秀发,指了指左边白色简洁的长裙。
卢西安见状将左手的长裙放回,留下了蓝色的一套。
安苏:“你明明可以不用问我。”
卢西安回之一笑,“你的提议能更好免去错误的选择。”
他毫不忌讳袒露自己的裸体。
这不算什么。
他当然说不出什么他的心是和肉体分离的恶心话,尽管不愿意承认,过分出色的容貌和引人觊觎的肉体确实组成了名为卢西安整个人所有的过往。
好在他没有羞恶心。即便有,那也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事情,总之,他已经记不清了。
安苏在一旁站着,目光既不热切也不冷淡,审视着她的雇主。
她从倒盖盅出来时也被别人招安过,比如说劳拉·福孔,可她拒绝了,原因是不想劳心劳力。这位福孔家权利最大的女性异常善解人意,听了这番不成熟的推托之词也没有生气,而是妩媚一笑,要走了疤面。
安苏未必不想“出人头地”,但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她不确定卢西安是不是她的机会。
这样想着,安苏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卢西安本就冷白的皮肤在阳光下更加透明白皙,宽大的衬衫露出圆润单薄的肩膀以及笔直均亭的长腿。
一夜过后,他身上的伤痕看上去更加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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