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纪晓然又看了看表,“四点哎!你们都不睡觉啊?”
“高三营规定的睡觉时间,每天四个小时,对了,你是不是又忘记了?我们的高三学生手册里,有时间表。不过周日周六是自由的,但是大家都习惯了,毕竟多睡一会儿就会被人追上一分,太冒险了。”唐糖说。
冒险……睡觉居然能用冒险来形容??
纪晓然带着惺忪睡意,打着哈欠慢悠悠爬下床。
“四个小时,你们不会猝死吗?”纪晓然气若游丝,不死心地质问。
“我算了下,我猝死的几率比被灭的几率大概要小一些,谁叫我们高一高二的时间都瞎晃悠去了。”唐糖说。
纪晓然又问,“那你说,像言谨他们这样的,会不会也睡四个小时?”
唐糖在做一张数学卷子,从纪晓然睡醒到下床,她的笔尖一直停留在第一题,她坚信即使自己的脑袋血管千丝万缕这么无厘头,但总归会有一些内涵在里面。
唐糖边和第一题死磕,边答,“人家大概高一开始就只睡四小时了。”
……纪晓然在计算言谨这辈子大概比自己少睡多少小时时,唐糖又跟疯了一样开始撕练习本,“完了!完了!”
“咋了?”纪晓然被吓到。
“后天就考试了!我这辈子还没活够,我到底是应该看数学垂死挣扎还是看没看完的漫画?那漫画结局我还不知道呢!我还不得后悔死!”
“……”
唐糖又哭到梨花带雨,“呜呜,妈妈,呜呜,爸爸~~我宣(喜欢)你们,我宣……”
纪晓然目瞪口呆,残酷的考试活生生把一人逼成一台琼瑶剧。
受到紧张(精分)氛围影响,纪晓然也拿出了数学书,先把昨天整理的公式都复习了一遍,又看了遍之前的试卷,又寻回了一些感觉。但遇到具体题目,却又开始踟蹰不前。
“不做了不做了!”声音尖锐。
纪晓然正对着考卷发呆,却又听“磁啦”一声,椅子挪动的震感连带着耳膜的刺痛。
她抬头一看,唐糖将试卷撒了一地,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头埋到深处,肩膀抖动着。
“没用了,死定了!做不来做不来!”
纪晓然心想这丫头应是读书读崩溃了,赶紧安慰。说,“做不来有啥,咱继续做,我看着卷子确实难啊……”
唐糖一抬头,刘海被泪水粘得似一条条没脊椎的海带,东倒西歪,将她此时的颓废、绝望,恰到好处地展露了。
纪晓然“噗嗤”一下,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心可真大,”唐糖抽泣着说,“你挂是肯定的了,我挂不挂不死,就看言谨的手气了。”
纪晓然将她一推,“……死远远去~”
纪晓然想出去换换脑子,顺便买个早点。
事已至此也不能退货,咖啡都泡了,怕是改变不了什么不说,还把自己给整死了,何苦在受这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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