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静悄悄的,尖锐的虫鸣在此时显得很是吵闹。
宋延年知道她在翻找东西,可他浑身没有一丝气力,这是他潜入南楚之后,第一次中招。
顾妆妆的手停在他腰间的钱袋上,抬头望着宋延年混沌的眼睛,忍不住眉上欣喜,她的手指三两下解开钱袋,又从里头找出宋延年的私印,依旧是那副乖巧温柔的样子。
她将私印在宋延年面前晃了晃,“夫君,我要走了,所以,咱们得先有个了结。
我不想进宫,宫里有那么多算计,我怕有朝一日莫名其妙就被弄死。连你我都没能弄明白,何况皇上身边...”
她的脸红扑扑的,睫毛上挂着水雾,抬头看了宋延年一眼,忽然捂上了眼睛,肩膀隐隐颤抖着,宋延年说话的气力也没有,只虚虚睁着眼睛,听她说着没头没脑的话,心中一片迷茫,而在迷茫中,又陡然充斥着不安与恐惧。
“我都待你千般好了,你却总在骗我,叫我伤心!”她忽然来了脾气,声音不觉拔高许多,捏着私印的手攥成了小拳,狠狠捶在宋延年肩膀,那里,有她方啃过的红痕。
私印边缘方方正正,砸的宋延年无声的闷哼着,他想张嘴说话,喉咙却像麻木了一样,动弹不得,他想解释,却从未有过这般颓败难受的无措感。
顾妆妆抹了抹眼角,红着鼻尖骂道,“我虽不是睚眦必究之人,却不想犯而不校,宽宏大量的放过你!
你做了这样让我恶心难过的事,必得受到应有的惩罚。”
说着,她从宋延年身上翻过去,爬到内里的枕下,摸出那柄尖刀。
这把刀她夜夜枕在身下,时不时便会摩挲出来,对着月色观其光芒,刀刃很薄,刀尖锋利,她将尖刀放在掌心,慢慢滑过皙白的皮肤,立起刀柄对准宋延年。
宋延年始终望着她的眼睛,深沉而又阴鸷,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在他去彭城的时候,一定有人对妆妆做了什么。
会是楚帝?他很难想象,南楚皇帝又会以何种名义召商贾之妇入宫,不可能,他在心里不断否认那些污/秽的画面。
“夫君,我原以为你是真心待我的,我也准备同你好好过日子。库房里的箱匣,我都好些时候不曾查阅,一门心思扑在生子上面。
各种法子我都试过,却唯独没料到,你根本没想要我的孩子。”
她伸手剥开宋延年的中衣,领口大敞,露出结实的皮肤,顾妆妆拆开他的腰带,跪行往下直到他上身裸在自己面前,刀刃压上去。
她的手在抖,却依旧孜孜不倦的寻找心脏的位置。
宋延年的声音极低,宛若从喉间叹出的气,“不是....”
“你不仅不要我的孩子,还想效仿状元郎,把自己妻子送给楚帝换取官职!”刀尖刺入皮肉,宋延年的眉毛霎时蹙成小山,他嗯哼一声,舌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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