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权贵,只知有己不知有人。经过这次挫折,我武功虽废了,但也因此得以见识各阶层人士的生活,渐渐明白了那些平凡的、甚至底层的人也是人,也有他们的喜怒哀乐,而高位者看似风光亮丽,却未必有他们纯粹……”
双儿忍不住插嘴道:“你说这么多和剑法又有什么关系?你嘴上说的都是人间烟火,可使出的剑法怎么如此冰冷?”
武蟠摆手示意她住口。
白珥竟不恼怒,只是继续说道:“在人间走了这一遭,我开阔了眼界,心平气和了许多,但也深感到无论王侯将相,还是士农工商,都逃不过一劫,那也就是我这套新创的‘摄魂阴风剑’想要表达的。”
“是死亡吗?”武蟠问。
白珥点点头。
“正是。死亡是最公平的。只要是人,都逃不过一死。所以我想创出表达死亡,让所有人都躲不过的一剑。可现在看来,这套剑法空有死亡的形,却没有死亡的真谛,我悟得还是不够深啊。”
武蟠说:“我不知大昊之外的国家还有怎样的高手,但想来你大概就算不是第一,也是名列前茅的,如今单看武学境界也算得上是灌顶大昊,你还要修炼到何种程度才肯满足。”
白珥说:“原来我习武只为杀人,如今潜心钻研只为习武而习武,才发现其中乐趣无穷,如汪洋大海淘不尽、抽不绝。小武蟠,你心不在这上面,又怎能体会得到?”
白珥听叹一声,有些失望的不住摇着头转身离去。
“你去哪?”
“哪侠客多,我去哪。”
“你要去找死?!”
“不经历濒死,又怎么完善我的剑法?”
“你这次是真疯了?”
“也许吧。但有目标的疯,总好过浑浑噩噩的清醒。”
白珥走了几步,忽然转头看着武蟠。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最好也听一下。”
“什么?”
“再过最多一个月,我父王就要亲自访问大昊。他打着和谈的名义,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他的武功水平和你比怎样?”
“我若比烛火,父王便是日月。而那还是他在闭关经年、不理朝政之前。”
白珥说完,扬长而去,只留下武蟠原地发愣。
段克雄从木屋中走出来,拍拍他的肩膀,说:“武蟠,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是该继续找失踪的丹丹,还是在这一个月里努力提升功力,提防着胡迦王有什么阴谋。”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怎么还能顾及儿女情长?”
武蟠被他这样一说,脸上微微一红,急忙扭过头去。
段克雄面露为难。
“为师也想让你随心行事,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你就是归隐山林,图一时的清静。可等胡迦的铁骑东进大昊,所过之处皆成焦土,你又能再躲到哪去呢?”
“师父,我……”
武蟠被师父的一席话感动,但他心头还是觉得丹丹和国家,都是一样的沉重,哪边都放不下,半晌总是欲言又止。
段克雄突然一叫双儿。
“你来给我把把脉,看我的内伤还有没有救。”
双儿随他返回木屋坐定,仔细诊断起来。
“这内伤吃我一枚医王丹不出三日就能好。”双儿皱着眉说道,“只是师父你的内力是不回来了。”
“该死!”
段克雄重重一拍桌子。他看着完好无损的桌面,不禁暗自忧伤:若功力还在,这一块朽木哪经得住这一掌?
“国家危难之际,难道我就只能干看着不成!?”
“不!”一直未开口的银满突然插嘴道,“我能帮段爷您恢复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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